给乔兰花说,也是给谢燕秋说的,意思是说谢燕秋不用准备早餐了。

乔兰花听到儿子这番话,却丝毫不领情:

“买啥吃的啊,我带的玉米饼子还有几个,蒸一下就行了,买着吃多贵,不如省下来给我们带回家,你侄子秋季开学还没有学费呢!”

丁飞阳心里一沉,没有说话,走了。

谢燕秋看到丁飞阳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黑夜里,这个男人承受得太多了。

乔兰花和戚春红简单收拾了下床铺就睡了,谢燕秋想让他们洗脚再睡,忽然想到,原主自己也是很多天才洗一次脚。

如今,虽然不过是初夏,东奔西走的,也会出点汗。

谢燕秋好想洗个澡。

但看看这条件,真的没办法,只能明天去镇上洗澡。

只有镇上有澡堂子,而且只有逢集市才开门。

如果想在家里洗只能用一个大洗衣盆,在屋里泥巴地上洗。洗一次一屋子都是泥巴。

而且,现在,屋里几个人,显然不合适。

她用盆倒了半盆水,又加了点热水,认真地把脚泡了泡,不洗不知道,一泡才知道,原来这个身体这么脏。

想到早上丁飞阳在这具身体之上的作呕表情,她忽然更加同情丁飞阳了,真是可怜的孩子,人生的第一次该留下多大的阴影啊。

……

谢燕秋睡得正香,被吵醒了:“燕秋,尿桶在哪里啊,我要尿!”

是婆婆乔兰花。

“要什么尿盆啊,去上厕所,睡觉前不是带你们去过吗?”

“我害怕,这半生不熟的地方,上个茅房跑那么远!”

“我带你去吧!”谢燕秋起床,准备陪她一起去,乔兰花却按住谢燕秋:

“你不要起来了,我看你们那个茅房那么脏,还有蛆,晚上再爬到脚上!”

乔兰花说的是实话,家属院的厕所真的很脏,隔一段时间就有附近的村民挖走,有时候隔时间长了,厕所就满了。还不如在老家的厕所干净,老家的厕所虽然也简陋,但用的人少,也经常挖。

原主之前晚上也是用尿桶的,谢燕秋心理上还没有适应。

听了乔兰花的话,就靠原主的记忆,去屋外那个墙角找出尿桶提回来。

听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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